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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中轴是北京历史的一部分 南北中轴是北京历史的一部分
施佩尔1934年出生于柏林,这一年,他的父亲正式成为希特勒的首席建筑师。
在1936年奥运会前夕,老施佩尔推出了柏林改造规划,这个规划包括一条贯穿南北的中轴线。 2008年3月,这一名为“日耳曼尼亚”的计划的模型在柏林重新展出,因德国战败而无法实现的“世界之都”揭开神秘面纱,再次引发人们对希特勒及其建筑师的热议。
2002年北京市规划委员会征集“北京中轴线城市设计方案”,AS&P公司是七家被邀请单位之一,在AS&P的方案中,小施佩尔提出了 “中轴线两端均衡发展”的概念,他认为,奥运会的举办将使中轴线北端成为新的城市发展焦点,但轴线南部缺乏类似的拉动因素,因此,他的规划方案除了北部的奥运区和风力发电区,还重点提出了在轴线南端建设新的中央火车站和生态模范城。
英国的《星期日泰晤士报》的文章指出,小施佩尔为即将举行奥运会的北京设计了一条南北中轴线,并将其与老施佩尔的“日耳曼尼亚”相提并论。前苏联高领导人赫鲁晓夫的孙女赫鲁晓娃在英国《卫报》的专栏中更是以“奥林匹克的狂妄野心”为题,对小施佩尔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许多人期待着两位名人之后打嘴仗。
但施佩尔显然不愿意接这个茬。他认为自己并没有“规划”出北京的中轴线。这条中轴线原本就在那里,是北京传统的一部分,自己只是把它重新提了出来。他更加看重在这条中轴线南端规划的火车站,虽然真正建造时,北京南站并没有坐落在中轴线上。
施佩尔并不认为是自己“规划”出了北京南北中轴线,因为这条中轴线原本就在那里 图/AS&P
南方周末:AS&P除了做一般意义上的城市规划,近年来好像也做了很多大型活动的规划,例如世博会和奥运会。
施佩尔:大型活动规划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全新的领域,我们对大型项目的参与开始于慕尼黑安联体育馆的前期规划。2000年,我们成功完成了汉诺威世博会的总体规划。这两次成功经验促使我们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参与各种大型活动和比赛的规划工作。例如世界杯足球赛、田径世锦赛、世博会、当然还有奥运会。
我们被德国奥委会选中参与了莱比锡申办2012年奥运会的前期规划和概念设计,很可惜国际奥委会终选择了伦敦。我们还被邀请去阿塞拜疆首都巴库做类似的规划,他们正在申办2016年的夏季奥运会,近我们又签署了一份合同,为慕尼黑申办2018年冬奥会做概念规划。
南方周末:你有关注北京奥运会吗?有没有看开幕式表演?
施佩尔:我在电视上看了开幕式演出,奥运会的二周,我在北京。我觉得这次奥运会的组织工作非常成功。建筑上,奥运村和奥运体育场接近完美。
南方周末:你有没有留意开幕式表演开始前的烟花表演,一个名叫蔡国强的艺术家用烟火模拟了一个巨人的脚印,它沿着一条南北中轴线一路走来。有人说这个北京南北中轴线的概念,来自你的规划?
施佩尔:我留意到了那一串大脚印,但是我必须说,这个概念并非来自我的中轴线规划。或者说,这个概念并不属于我。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概念,这条中轴线是北京历史的一部分。
2002年,我们为北京市规划委员会做了一项顾问性质的工作。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北京的城市规划有2000年的历史。我们的想法是,通过规划将北京的历史和未来整合在一起,整个概念包括北部的奥运区和风力发电区,以及在南部建设新的中央火车站和生态模范城,轴线外围是农业用地和绿化地带。
南方周末:你们的规划概念有多少被采纳了?
施佩尔: 奥运区在这条中轴线上,整个区域跟中轴线的结合程度非常非常好,他们建了很漂亮的公园,很好的场馆。但是北京南站没有建在轴上,而是在南部的某处。
这只是我提出来的一个历史概念罢了,在传统的老城区做大规模的建造并不是一件现实可行的事,他们采纳了这个概念的一部分内容,我已经很高兴了。
南方周末:在北京南面规划一个新火车站的初衷是什么,南面是北京落后的地区,火车道会不会把整个城市截成两半?
施佩尔: 当然不会,事实上我的规划正是企图解决这个问题。我把火车站规划在城市的南边,就是认为它会为整个南部地区带来提升。我们不光规划了一个巨大的火车站,还规划了它的配套设施,这将是一个城市中的城市。在车站旁边,我们规划了一个大型购物中心。这些新的商业步行街虽然没有完全修好,但因为奥运会的原因提前开放了。我在奥运会期间还去了那一趟,晚上的时候,到处都是人,很热闹。
南方周末:这个南北中轴线概念是您在中国重要的项目吗?
施佩尔: 不是,当然不是,重要的是正在进行的长春汽车城项目,这个项目已经进入二期,50万人会在不久的将来在哪儿工作和生活,我们还在为长春做区域性的规划,例如5年后要建的中央火车站。当然我们也在中国的其它地区有很多大项目,例如武汉、上海、重庆……北京中轴只是我个人的兴趣。因为我对中国城市规划的历史有过很多思考和想法,像北京这样的城市应该尊重历史,并将这些历史元素融入将来的城市规划中去,这也是我觉得北京南站应该建在这条中轴线上的原因。
南方周末:负责具体设计北京南站的英国建筑师特里·法雷尔在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曾说过,与北京相比,伦敦只是一个大玩具。
施佩尔:哈哈,我赞同他的看法,建筑的象征意义是城市影像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想迟早人们会认识到这个问题。我将南北中轴线理解为北京的过去与未来的交界点。
南方周末:但是有一些英国媒体将这个中轴线与你的父亲在柏林设计的中轴线相提并论。
施佩尔:只有英国人才会这么干!这个概念和任何其它中轴线没有任何联系,因为在德国,城市中轴线意味着笔直到头的大街,中间没有任何隔断,但在我的规划里没有任何一条这样的大街,整个中轴只是一个概念。他们是典型的英国人,我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南方周末:那您认为今天的柏林需要一条新的中轴线吗?从1990年代德国统一以来,柏林经历了大规模的城市改造。
施佩尔: 我不认为柏林需要一条中轴线,首先,柏林的建设已经大体完成了,德国统一后,柏林中心城区的改造非常成功,他们运用了非常好的方法。另外,柏林的人口没有如预想中有所增长,反而不断下降,德国很多城市都是如此。事实上整个欧洲的人口都在下降,我们必须考虑的是土地太多而不是太少的问题,所以根本不需要大规模的规划项目。以前我们流行把人口转移到城市周边,但是现在城市中心反而没有人住了。
南方周末:当城市人口下降时,有机疏散理论便不再适用了?
施佩尔:德国现在不需要再把人口向郊区转移了,从生态角度考虑,在城市中有充足的空间,不需要再向绿地要房子了,现在德国城市的一个重要任务是必须保持城市绿地和郊区的绿化面积。
城市规划、生态规划首先从土地利用开始,这是首要目的,在哪儿保持城市景观,哪儿保留农用土地,必须进行严密论证,中国的问题是,在城市需要控制人口密度的同时,你们还需要土地进行农业生产,所以不能让城市过度扩张。在中国,城市规划问题频发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届时会疲于应付。
施佩尔提出的规划方案除了北部的奥运区和风力发电区,还重点提出了在轴线南端建设新的中央火车站和生态模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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